在晚清的岁月里,有一位画家,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,划过历史的长空,留下无尽的光芒。他便是虚谷,一个在画坛上独树一帜的奇才。他一生经历了儒服、戎装、官服、袈裟的转变,最终在沪上关帝庙的画案上,静静睡去,仿佛乘着黄鹤,飘然西归。
虚谷,这个名字背后,藏着一个灵魂的独行者。他俗姓朱,名怀仁,僧名虚白,字虚谷,别号紫阳山民、倦鹤。他出生于新安(今安徽歙县),却在广陵(今江苏扬州)定居。他初为清军参将,与太平军作战,却因内心的触动,毅然出家为僧。他的画作,如同他的生命历程,充满了传奇与孤傲。
他的画,如同一首首无言的诗,让人沉醉其中。他的山水、花卉、动物、禽鸟,无不栩栩如生。他尤其擅长画松鼠和金鱼,那些灵动的小生命,在他的笔下跳跃着生命的活力。他的画,敷色清新,造型生动,落笔冷峭,却又别具风格。他的性情孤僻,非相处情深者,难以得到他的片纸。他的画,如同他的性格,孤傲而冷峻,却又充满了生命的热情。
虚谷的画,仿佛有一种魔力,能够将观者带入一个空灵的世界。他的章法与众不同,善于把握画面的中、偏、正欹、平奇、虚实、轻重、藏露与布白。他的画面空灵,有着强烈的空间感。他的长条画幅,横斜排列巧妙,气势浩大,敢于突破常规。他的画,平中求奇,静中有动,虚实相生,生意盎然。
他的画,充满了趣味。他善于巧妙的夸张和变形,这是他的独特创造。他的画,可以从“真”“舍”“直”三个方面来赏析。他的“真”,是在对本质的把握基础上,加以大胆的主观夸张,达到更传神的艺术境界。他的“舍”,是对造型的大胆取舍,来得狠,舍得妙,手法高明。他的“直”,是用笔用线的明显特点,简练的线条凝重,见直方组合,做到神似、传种,而不是形似。
他的敷色淡雅,重视色调的统一与淳朴的美感。他善于在色纸古金笺上使用白粉,使那些白色荷花、仙鹤毛片和白粉含石绿的折枝兰花等,显得栩栩如生。他的界画成就也极为突出,他的《瑞莲放参图》《重建光福寺全景图》等作品,是界画与传统画融合的神品。
虚谷不仅擅长绘画,他的诗作也充满了韵味。他的《冬梅》诗,充满了对艺术的热爱。他的《除夕》诗,即使在痛苦之中,依然倾吐着对生活的留恋之情。他的书法伟峻高格,冷峭中带着刚毅的气息,亦喜用焦墨干笔,虚实相生,景如其人。
他的画风,如同他的生命,充满了个性。他对山水花卉、蔬果禽虫广有涉猎,尤其擅长紫藤金鱼。他的紫藤金鱼图,以“紫绶金章”为题,表现自然与生命主体的勃勃气息。他的金鱼,以方写圆、以拙取巧、以逆取势,充满了内在的豪情和性格美。他的紫藤,枝蔓和叶子多为几何图形,这是“侧锋”用笔的结果,与传统的“中锋”用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虚谷的一生,如同他的画,充满了传奇。他的作品,虽然传世不多,但每一幅都是精品。他的画,如同他的灵魂,充满了个性和生命力。他的画,如同一首首无言的诗,让人沉醉其中,久久不愿醒来。